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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斯科音乐厅恐袭现场:“死神就在我背后喘着气”

    VALERIE HOPKINS, ALINA LOBZINA

    2024年3月25日

    周六,在莫斯科郊外发生袭击事件后,警察在番红花城音乐会场地外。 Nanna Heitman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周五晚在番红花城音乐厅,叶菲姆·菲德里亚和妻子听到枪声后立刻往建筑的地下层跑,跟另外三个人躲在一个生间里。

    他们听到枪声大作,几为了一场座摇滚音乐会而来到这个莫斯科郊区的观众发出尖叫,纷纷尝试逃离。

    处于惊骇与恐惧中的菲德里亚只能想到一件事:紧紧顶住生间那扇没有上锁的门,万一袭击者来找他们,他希望能保护这几个人。

    “我们能听到枪声和尖叫,这全过程我一直顶着生间的门,”在莫斯科接受电话采访的学者菲德里亚说。“其他人站在角落,这样要是有人朝着门开枪,他们也至于被打到。”他们当时还
    知道自己正在躲避的是俄罗斯二年来最严的一场恐怖袭击,四枪手进入一个广受欢迎的音乐厅,开始用速射武器射击。

    至少137人遇害的袭击发生后的几天里,像这样令人心悸的叙述陆续开始出现。生官员说,超过100伤员入院治疗,其中一些情况急。

    菲德里亚几人一直等着,但是袭击者开始在那座建筑综合体里放火,火势渐渐蔓延开来。菲德里亚的妻子奥尔加教大家把T恤弄湿在脸上,以吸入有毒的烟雾。

    接着,第二波枪声起。

    周五,一些幸存者在着火的音乐厅外披着毯子。 Maxim Shemetov/Reuters

    大约个小时后,浓烟让42岁的菲德里亚觉得就算是袭击者,肯定也都离开了。他试探着走出去,在自动扶梯边见到一个女人的尸体。后来他又见到一在袭击中遇害的女性,她的丈夫站在
    旁悲痛欲绝。

    他们几人进入楼下的停车场,最终来到了街面上,急救人员正在忙着把楼里的人救出来。

    伊斯兰国通过其新闻社表示对此次袭击事件负责,美国官员说这伙袭击者信属于伊斯兰国在阿富汗的分支ISIS-K。周六,俄罗斯安全局宣布拘了11人,其中有四人是在驾车逃离时被当局在莫斯
    西370公里的地方截停逮的。

    根幸存者在采访中的描述,这本是一场普通的周五晚活动,结果演变成充满惊慌与恐怖的场面。场地里当时坐着6200人,俄罗斯老牌乐队野餐(Piknik)的这场音乐会门票销售一空。

    来自现场的视频显示,袭击者在音乐会场地的入口处开枪,该场地坐落在一个庞大的高档建筑群内,建筑群还包括一个购物中心和多个展览厅。视频显示,袭击者随后进入音乐厅,在那里也进行
    了扫射。

    周五袭击后的情景。 Vasily Prudnikov/EPA, via Shutterstock

    俄罗斯当局说,袭击者还用爆炸物和易燃液体的混合物点燃了建筑。

    和菲德里亚夫妇一样,塔季扬娜·法拉丰托娃最初也以为枪声是演出的一部分。她在自己的VK社交媒体页面上写道:“演出开始五分钟,我们听到沉闷的噼啪声,”38岁的法拉丰托娃周六在一条
    私信中说,袭击发生后,她处于震惊之中,说话到现在还含糊清。

    然后噼啪声越来越近,有人喊有袭击者在射击。她在丈夫的搀扶下爬上舞台。

    “就在我们登上舞台的那一刻,有三个人拿着机枪进入了大厅,”她在自己的VK账号中写道。“他们向所有移动的东西开枪。我丈夫站在舞台上,看到蓝色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大厅。”

    法拉丰托娃说,站在舞台中央让她觉得自己身边毫无遮挡,成为攻击目标。

    “感觉就像他们用机关枪的枪口戳我的后背,”她写道。“我感觉死神就在我背后喘着气。”

    她爬到幕布下面,最后跟着已经开始逃跑的乐手们往外跑,尽量远离大楼。在楼厅上,亚历山大·皮扬科夫和妻子安娜听到枪声,在地上躺了片刻,然后和其他人一起跳起来,开始向出口跑去。

    逃离时,他们遇到一在自动扶梯上摔倒的女子,挡住了他们的路。出版业高管皮扬科夫说,她还活着,但茫然地盯着方。他让她继续跑,但随后他转过头来,看到了她盯着的东西。

    周六,莫斯科郊外的音乐厅,此一晚发生了袭击。 Nanna Heitman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我开始看,”51岁的皮扬科夫在接受电话采访时说。“首先我看到一个被杀害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她旁边躺着一个年轻人。我环顾四周,到处都是尸体。”

    他说,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之内,他继续逃跑。

    “最糟糕的是,在这情况下,你是在逃避枪击,而是在朝着枪击的方向跑,”他说。“因为已经很清楚那里会着火,我们知道烧起来会是什么样。而你只能一边跑一边想该往哪跑。”

    阿纳斯塔西娅·沃尔科娃在袭击中失去了双亲。她告诉国家电视台5 TV,在周五晚上袭击发生后,她没有接到亲的电话。沃尔科娃说,当她打回去时,没有人回应。“我能接电话。我没有
    听到电话,”沃尔科娃对电视台说。她还说,她的亲“真的很期待这场音乐会”。

    关于袭击中其他丧生者的报道,也讲述了一些为观看演出特意赶来的热心观众的故事。。

    伊琳娜·奥基娃和丈夫帕维尔·奥基夫从莫斯科东北部的基洛夫出发,跋涉数百公里。《共青团真理报》(Komsomolsaya Pravda)报道,奥基夫收到这些门票作为提的生日礼物,然而他没能活
    本周的35岁生日。他和妻子都在袭击中丧生。

    51岁的亚历山大·巴列梅夫一直梦想着能看到老牌摇滚乐队“野餐”的演出,他们计划在交乐团伴奏下举行两场音乐会,这是其中的第一场,两场演出的门票都已售罄。

    巴列梅夫的儿子对当地媒体说,父亲是从莫斯科以东约1600公里的家乡萨特独自赶来参加音乐会的。

    周六,医务人员将遗体移出会场。 Maxim Shipenkov/EPA, via Shutterstock

    他的儿子马克西姆告诉俄罗斯新闻媒体MSK1,父亲在袭击发生给他发了一段音乐厅的视频。这是他最后一次收到他的消息。

    “没有最后一次交谈,”他的儿子说。“只有视频,没有别的了。”菲德里亚说,他很庆幸自己还活着,四袭击者已被抓获。

    “现在我们有信心,罪案会得到侦破,组织和实施犯罪的畜生将受到惩罚,”他说。“这真的很有帮助。”

    但受害者的形象在他的记忆中挥之去,尤其是那个丈夫的形象,他的背部被大火烧伤,站在死去妻子的身边,医护人员在大楼外救治伤员。

    这男子和菲德里亚的妻子奥尔加说过话,说他们来自莫斯科西北部的特维尔市,已经在一起12年了,有三个孩子。

    “对我们来说,一切基本都结束了,”菲德里亚在电话采访后的一条信息中写道。“但对于那个站在妻子遗体旁的男人和他们的三个孩子来说,最糟糕的还在后面。那里还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


    Oleg Matsnev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Valerie Hopkins驻莫斯科,报道乌克兰战争和这场冲突正在如何改变俄罗斯、乌克兰、欧洲和美国。点击查看更多关于她的信息。

    翻译:杜然、晋其角

    [0] 野餐: https://www.nytimes.com/2024/03/23/world/europe/piknik-russian-rock-band.html


    https://cn.nytimes.com/world/20240325/moscow-shooting-scene-survivors/?utm_source=RSS

    Mon, 25 Mar 2024 03:30:19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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