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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拉之死:K-pop“顶流”明星充满挣扎的一生

    MOTOKO RICH, JOHN YOON

    2024年3月1日

    2022年11月,在具拉去世三年后,粉丝们在韩国京畿道的具拉纪念室悼念她。 Woohae Cho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这K-pop歌星看上去已经被掏空了。在日本的一间酒店客房里,韩国人气最高音乐艺人之一具拉下了脸上的妆容,直愣愣盯着Instagram直播的镜头。她用越来越虚弱的声音读着世界各地的粉丝
    来的问题。

    “你会去工作吗,奋斗?”有人问。

    她用自然的英语给出一个令人神伤的回答:“我一辈子都在奋斗。”

    2019年11月那场直播结束后,她爬上了床,此时此刻,她已经来到充满挣扎的人生的最低谷。她儿时被父遗弃。父亲一度企图自杀。她在经过残酷的培训后加入了一个K-pop女团,当时只有17岁,
    使以韩国造星机器的标准,这都属于非常小的年龄。

    她通过这个为Kara的组合成为国际明星,经常出现在韩国的电视上,最终还主持了自己的真人秀节目。但伴随着声而来的是社交媒体上穷凶极恶的攻击,韩国民众对明星的责骂并比追少
    在与一男友打了一场丑陋的官司后,她受到的骚扰愈发严,人们对她的长相、性格和她的性生活指指点点。

    2018年的具拉,那是她自杀的一年。 Choi Soo-Young/Imazins, via Getty Images

    2019年11月23日,那场Instagram直播到一周后,她发了一张自己躺在床上的照片,并了一句“晚安”。

    次日,有人发现她死在首尔家中。年方28的具拉的自杀震惊了韩国人。然而近几年来,像她这样自杀的年轻韩国艺人还有许多。具拉去世几周,她的好友、同为K-pop明星的雪莉也自杀身亡
    年仅25岁。去年有两艺人被发现死亡,两起事件相距只有几天,他们分别是景一片光明的新秀郑彩律,年仅26岁;以及K-pop男团ASTRO成员文彬,年仅25岁。

    这些死亡暴露了韩国娱乐业阴暗的一面,这个庞大的文化产业常常令艺人堪负,他们需要满足流行团体和流媒体连续剧生产线永无穷尽的需求。

    在教育、经济及其它因素的冲击下,韩国社会承受着压,而娱乐产业是一个极端的体现。这个国家有着全世界富有国家中最高的自杀率,而女性的自杀问题尤其严。

    在K-pop世界里,压力早早就出现了。许多年轻新人见到家人,失去成长中必可少的社会化过程。通常会有人告诉他们在公开场合能做什么、能做什么——具体到可以吃什么,能否跟人约会
    他们应该如何与彼此互动。

    首尔一家销售K-pop商品的商店。在韩国,K-pop乐队成员承受着来自公众的巨大压力。 Woohae Cho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作为BTS和NewJeans等高人气团体的经纪公司,Hybe意识到这沉压力的存在,近日他们开始允许学员出于精神健康的考虑进行长时间的休息,上个月,公司宣布开设业内首个自有的心理诊所。

    这样的措施能否帮到具拉已经无从得知。她在死已经至少自杀未遂过一次。在网络骚扰和与男友的纷争最激烈的时候,她作为一个刚刚飞的艺人,正苦于难以现Kara那样的大红大紫,
    女团已经于2016年解散。“作为一K-pop明星,她得到了许多粉丝的爱与关注,”具拉的哥哥具浩仁在首尔接受采访时说。但是在飞后,“她工作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多地一个人呆在家
    。于是她感受到别人的爱与关注的机会越来越少,她很煎熬,因为她是那需要很多爱与关注的人。”

    “又有谁能理解我们呢?”

    具拉的人生几乎从一开始就处于动安中。

    她和哥哥还上小学的时候,亲离开了,把他们交给父亲抚养,他们生活在西部城市光州。此后久,具拉发现父亲在吞下了20多片安眠后昏迷,口吐白沫。“她的崩溃是源于成长的环境
    ”具浩仁这样评价他的妹妹。

    两兄妹搬到一个阿姨家,与她和姨夫、他们年幼的子女一起生活,但具浩仁说,他们总感觉自己是个拖累。他说父亲自杀未遂后开始去各地的建筑工地干活,一年只回来三四次看望孩子。父亲通
    过具浩仁拒绝了采访请求。

    后来具浩仁搬到了另一叔叔家,具拉然在阿姨家,并进入当地一个舞蹈学校学习,里面的学生都梦想着成为K-pop明星。在一部电视纪录片中,她回忆当时经常训练到夜里11点。“就算生着
    ,流着鼻血,我都会去上课,”她说。“一旦练习我就会紧张。”

    具浩仁说,在他们兄妹几岁时,父亲突然又出现了,让他们收拾行李搬到首尔,在那里他们见到了新的继。他们已经多年没有亲的消息了,在经过编辑的法庭文件中,他们亲的字仅写
    为宋女士。我们无法联系到她获得评论。

    具拉的哥哥具浩仁说,妹妹一直因为缺乏爱和关注而挣扎。 Woohae Cho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具拉开始定期在首尔参加试镜,到两年就被一家娱乐经纪公司签下。开始正式训练三个月后,她作为女团Kara的五成员之一出道,Kara后来成为了顶级女子团体。

    作为综艺节目的常客,她经常与其他K-pop明星比试拳击、掰手腕或韩国民间摔跤。一些粉丝称她为“具芭比”。2014年,她出演了自己的真人秀节目《Hara On&Off: The Gossip》,这个节目让人有窥探她
    生活的感觉。真人秀的其中一集可能揭示了只一丝的真实情况,她在家中招待一群化妆师、发型师和制作助理,做了一顿饭。她说,这些都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因为工作和气,她可以信任
    人很少。“使我们跟他们讲,又有谁能理解我们呢?”具拉说。

    对于社交媒体,具拉似乎赞同这样一理论,任何关注都是好事。“要的是有多少评论和浏览量,”她在另一集真人秀节目中说。“他们在评论里说了什么并要。”

    批评她的人有时很残酷。她做双眼皮手术后上传了一张照片,结果遭到了评论者的嘲笑。

    Kara解散后,具拉发行了一张个人专辑,但销量佳。但她然经常出现在电视综艺节目中。2018年,在一档综艺里,她认识了崔钟范,一在社交媒体上拥有众多粉丝的发型师。他们开始约会
    崔钟范还搬进她家。

    K-pop女团Kara在2012年的表演。这支乐队在韩国和日本一炮而红,具拉(中)成为了人。 Kim Hee-Chul/EPA, via Shutterstock

    三个月后,他们分手了。当崔钟范想回具拉家收拾行李时,他趁着她深夜熟睡,输入大门密码——对应他们第一次约会日期的数字——进入了具拉的家。



    具拉醒来后,两人开始争吵,身上都留下了抓伤痕迹。崔钟范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自己的伤痕照片,并给一家人新闻媒体发了一条信息,暗示他手上有关于具拉的黑料。

    代表具拉对崔钟范提起刑事诉讼的律师称,崔钟范还给具拉发了一段用他的手机录制的性爱视频,并威胁要公之于众。这些律师最初认为具拉会受到舆论的弹,但她没有听取律师的建
    议,把这场争吵和她所说的勒索企图告诉了警方。

    代表具拉的首尔大型律师事务所Shin&Kim的律师迈克尔·张说:“通过摄或让人知道这段性爱视频的存在,她实际上是在拿自己作为明星的生计冒险。”

    媒体得知这段视频后,事件引发了一场全面的狂热。崔钟范告诉一家新闻媒体,是具拉自己录制了这段视频,并对另一家媒体说她“性格火爆”。

    具拉试图平息这疯狂的热度,她告诉一家互联网新闻日报,她想道歉并停止这场“雅的消耗战”,他们作为曾经的恋人“像小孩子一样互相泼脏水”。

    退入孤立状态

    在指控崔钟范敲诈勒索的刑事案件中,具拉被安排出庭作证,在出庭之,她于2019年5月在Instagram上发了一个帖子。“我已经厌倦了假装自己很快乐,一切都很好,”她写道。“我想让其他
    担心”。五天后,她发了另一个帖子,文字只有隐晦的两个字:“见”。

    她的经纪人发现她在家中昏迷醒后急忙将其送往医院。当哥哥去探望时她还在输氧,但立刻就想查看手机。他说:“她要找关于她的文章。”

    具浩仁家中妹妹的照片和日记。 Woohae Cho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对于她与男友互殴的新闻,网友批评她“性格可怕”。使是在普通的自帖子下面,也有人评价她“长得行”,或讥讽说“她以的脸还好看点”。

    崔钟范最终被判犯有袭击和恐吓罪。法官判处他一年监禁。他没有通过律师回应置评请求。首尔一家法院在2022年由具浩仁及其父亲提起的另一起诉讼中裁定,崔钟范必须向具家支付7800万韩元(
    合42万元)的和解金。

    在这个时期,具拉似乎将自己与少数几个她信任的人都隔绝开了。

    “她是那会讲太多自己的苦恼的人,她把事情都放在心里,”崔兰(音)是一化妆师,她在具拉刚加入Kara时就认识了她,甚至一度和她住在一起。但具拉在去世的几个月里一直
    外界联系,崔女士也只能在新闻中看到这人朋友的烦恼。

    崔女士说,2019年11月,具拉准备去日本巡演,她在Kara期间在那里积累了一批粉丝,她似乎振作了起来,会邀请随行人员共进晚餐。

    几天后,幸临了。雪莉是一直言讳的K-pop明星,曾因穿胸罩出现在公共场合和谈论自己的社交焦虑症而在社交媒体上招致了猛烈抨击,她被发现死于家中。

    具拉和雪莉因她们都面对过狂热的、有时甚至是无情的粉丝而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在日本,具拉在直播里泪流满面,她向雪莉道别,誓言要“更努力地工作,更努力地生活”。

    巡演结束后,她回到首尔的家,这是一栋于清潭洞高档社区的两层砖瓦别墅,周围环绕着豪精品店和餐厅。因为害怕一个人住,她久邀请了一以的同学搬来同住。

    K-pop明星雪莉在具拉去世几周自杀。 Han Myung-Gu/WireImage, via Getty Images

    这叫具多海(音)的朋友在接受电话采访时说,那栋别墅非常大,有时他们会从同房间给对方发短信——“晚饭吃什么”或者“9点就睡觉吧”。她和具拉没有血缘关系。

    具浩仁知道他的妹妹情绪低落,但认为她回来后情绪已经稳定。他说:“她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好。”她鼓励哥哥和嫂子要孩子,甚至还帮忙支付了看产科医生的费用。她似乎在期盼一个新的人
    生阶段。

    具拉去世的那个周末,具浩仁提出要去看她,但妹妹说她要去参加一个聚会。11月24日周日,一女佣发现了具拉的尸体。警方发现了一张“哀叹她个人处境”的手写纸条,并宣布其为自杀
    亡。

    在具拉葬礼当天,她的哥哥得知妻子怀孕了。他们消失已久的亲突然出现,要求获得具拉一的房产,称这是属于她的法定份额。

    具浩仁、他的父亲和姑姑提起诉讼,认为亲应该得到任何遗产。法官将她的份额减少到了40%,具浩仁则申请修改法律,要求禁止在童年时期遗弃子女的父继承遗产的任何部分。国民议会尚
    未根提案人所称的《具拉法》采取行动。

    具拉的侄女和狗在韩国光州她哥哥家。背景是具拉的照片。 Woohae Cho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具拉的哥哥说,他对她的死基本已经释怀。“我想清楚了,如果她的死是因为她没有其他办法了,而这个选择会让她的内心获得平静,”他说,“那么我尊她的选择”。

    而对于粉丝来说,关于具拉的记忆挥之去。在日本大阪举行的一次K-pop颁奖典礼上,她的组合Kara的其他成员聚并推出了一首新曲。两演唱会观众挥舞着有包括具拉在内的女团成
    员面孔的纸扇。

    “她去世的时候,每天都很痛苦,我每天都哭,”其中一叫矢田部夏美的观众说。“每当她的忌日快到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她,又止住眼泪。”

    演唱会舞台上播放的视频中有具拉的镜头。但她的字无人提及。

    “出发,我们等待这一刻,”女团唱道。“就像坐过山车,强者生存。”

    Su-Hyun Lee和Choe Sang-hun自首尔、Hikari Hida自东京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Motoko Rich是时报驻东京记者,领导时报对日本新闻的报道。点击查看更多关于她的信息。

    John Yoon是时报驻首尔记者,报道突发新闻和热门新闻。点击查看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翻译:纽约时报中文网



    https://cn.nytimes.com/culture/20240301/k-pop-suicide-goo-hara/?utm_source=RSS

    Fri, 01 Mar 2024 12:17:28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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