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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

当新闻中的恐怖画面让我们感到“共情痛苦”

ADAM GRANT

2024年1月9日

Cari Vander Yacht

10月中旬，以色列遇袭几天后，一�朋友给我转发了一条短信，是一�拉比发来的。她说，她目�转睛地盯着新闻中的恐怖画面，但感觉完全麻木了。她很难感觉到自己有一点点用处：“我到底�
��做什么？”

许多人都有类似的挫败感，还有许多人对随之而来的政治�作为感到愤怒。我的一�穆斯林同事说，看到人们对加沙和以色列的暴行以及无辜生命的丧失如此冷漠，她感到震惊。人们怎么能若无
其事地继续生活呢？

一个常见的结论是，人们根本�在乎。但�作为并�总是由冷漠引起的。它也可以是共情的产物。更具体地说，这可能是心理学家所说的“共情痛苦”的结果：为他人感到痛苦，�又觉得自己无
能为力。

今年秋天，随着暴力在国外�级，愤怒在美国各地回�时，我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一点。作为教师，我很无助，�知道如何保护我的学生�受敌意和仇恨。作为心理学家和作家，我感觉自己一无是
处，因为文字太空洞，无法提供任何希望。作为家长，我感到无能为力，只能想方设法让孩子们相信，这个世界是安全的，大多数人都是好人。很快，我发现自己完全回避新闻，一提到战争就转
移话题。理解共情心理如何让我们这样无法行动，是帮助他人和自己的关键一步。共情痛苦可以解释为什么许多人在悲剧发生后退缩了。他们可能做出的微小举动似乎都是徒劳的行为。给慈善机
构�款感觉就像沧海一粟。在社交媒体上发帖无异于�马蜂窝。他们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无济于事，于是开始变得无动于衷。

对共情痛苦症状的诊断最初出现在医疗系统中，护士和医生似乎对病人的痛苦变得�敏感。早期的研究人员称之为“同情疲劳”，并将其描述为关怀他人的成本。意思是说，看到如此多的痛苦是
一�间接的创伤，它消耗我们的能量，直到我们��有足够的精力去关心他人。

但是，两�神经科学家奥尔加·克里梅茨基和塔尼亚·辛格回顾这些证�时发现，“同情疲劳”是一个�当用�。造成代价的�是关爱本身。让人筋疲力尽的�仅仅是目睹别人的痛苦，还因为感�
�自己无力减轻他人的痛苦。当痛苦持续的的时候，共情会导致更多的痛苦，在某些情况下甚至会导致抑郁。相�，我们需要的是同情。

虽然这两个�经常互�使用，但共情和同情并�相同。“共情”是把别人的情绪当作自己的情绪来吸收：“我为你感到痛苦。”而“同情”则是将你的行动集中在他人的情绪上：“我看到你很痛
苦，我在这里支持你。”

这是一个很大的区别。“共情是有偏见的，”心理学家保罗·布鲁姆写道。这是我们通常为自己的群体所保留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说，它甚至可以成为“构成战争和暴行的强大力量”。

另一个区别是，共情会让我们感到痛苦。神经科学家可以从脑部扫描中看到这一点。克里梅茨基、辛格和同事们通过试着去感受他人的痛苦来训练人们产生共情。当参与者看到有人受苦时，它会
激活一个神经网络，如果他们自己也感到痛苦，这个神经网络就会亮起来。这很让人难受。当人们无能为力时，他们就会通过退缩来逃避痛苦。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克里梅茨基和辛格团队教给他
们的参与者，用同情而�是共情来回应——�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分担别人的痛苦上，而是关注他们的感受并提供安慰。这样做的时候，另一个�同的神经网络被激活了，这个神经网络与从属关系
和社会联系有关。正因如此，越来越多的证�表明，比起共情，同情对你更健康，对别人更友善：当你看到别人处于痛苦中时，同情�会让你�堪�负和退缩，而是会激励你伸出援助之手。

在最近大学校园的动�中，我突然收到一封电子邮件，来自一��叫莎拉的老朋友。她意识到这一切对我和我的学生所产生的影�，于是写道：“我真的只想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拥抱。提醒你一下
，我非常爱你和你的家人。”她还说，“如果我能做你的倾诉对象，我很乐意。”知道她惦记着我们，我心里觉得暖暖的。

最基本的同情�是为他人减轻痛苦，而是表示知晓他人的痛苦。当我们�能让人们感觉更好的时候，我们�然可以让他们感到自己被关注，这也是有用的。在我的研究中，我发现乐于助人还有第
二个好处：它是消除无助感的良�。

在可怕的事情发生后，为了弄清楚谁需要你的支持，心理学家苏珊·西尔克建议，想象一个飞镖靶盘，离创伤最近的人在靶心，而那些受影�较小的人在外圈。

以色列和加沙暴力事件的受害者处于中心地带。他们的直系亲属和最亲密的朋友围在他们周围。当地社区�于下一个圈，然后是其他社区中与他们有共同身份或隶属关系的人。一旦你弄清楚自己
在飞镖盘上的�置，就从你圈子之外的人那里寻求支持，并把它提供给更靠近中心的人。

�使人们�曾自己身处火线，针对特定群体成员的攻击也会破坏整个人群的安全感。这是许多穆斯林在佛蒙特州三�巴勒斯坦学生遭遇可怕枪击事件后的�应。这是许多犹太人在�犹主义恶毒言
论中所感受到的。而这也让他们周围的许多人陷入了共情痛苦，�知如何帮助他们。如果你注意到，身边的人似乎对你觉得很�要的事情漠�关心，那么�妨考虑一下，他们可能背负着谁的痛苦
。与其要求他们做得更多，或许应该对他们表示同情了——并帮助他们找到对他们自己的同情。

你的小小善举�会结束中东的�机，但它可以帮助别人。这会给你力量，去帮助更多的人。

这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原因。�是因为我明白你的痛苦。而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痛苦，就像其他人看到我的痛苦并向我伸出援手一样。这是有帮助的。

Adam Grant是时报观点版面撰稿人，也是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的组织心理学家。 他是《Hidden Potential》和《Think Again》的作者，也是TED播客《Re:Thinking》的主持人。

翻译：晋其角

[0] 共情痛苦: 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960982214007702
[1] 称之为: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1570090/
[2] 描述: https://www.sciencedirect.com/topics/medicine-and-dentistry/compassion-fatigue
[3] 发现: https://books.google.com/books?hl=en&lr=&id=5rmMnvgD40UC&oi=fnd&pg=PA368&dq=%252522compassion+fatigue%252522+%252522empathic+distress+fatigue%252522&ots=lyeGFTjRgO&sig=DF74eZPjmpKJxbA7B7nKvgGo34k#_blank
[4] 抑郁: https://onlinelibrary.wiley.com/doi/full/10.1002/pchj.482
[5] 并�相同: https://psycnet.apa.org/record/2016-46141-001
[6] 他人的情绪: https://psycnet.apa.org/record/2016-46141-001
[7] 写道: https://www.amazon.com/Against-Empathy-Case-Rational-Compassion/dp/0062339346
[8] 自己的群体: https://journals.sagepub.com/doi/full/10.1111/j.1467-9280.2009.02265.x
[9] 东西: 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2352250X1630080X [10] 训练: https://academic.oup.com/scan/article/9/6/873/1669505
[11] 逃避: https://journals.sagepub.com/doi/full/10.1177/1754073919838609 [12] 教给: https://academic.oup.com/scan/article/9/6/873/1669505
[13] 对你更健康: https://psycnet.apa.org/record/2023-72671-001
[14] 对别人更友善: https://psycnet.apa.org/record/2016-46141-001
[15] �然: https://doi.org/10.1037/emo0001194
[16] 研究: https://onlinelibrary.wiley.com/doi/full/10.1111/j.1744-6570.2012.01251.x
[17] 好处: 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749597809000703
[18] 建议: https://www.latimes.com/opinion/op-ed/la-xpm-2013-apr-07-la-oe-0407-silk-ring-theory-20130407-story.html
[19] 寻求支持: https://www.latimes.com/opinion/op-ed/la-xpm-2013-apr-07-la-oe-0407-silk-ring-theory-20130407-story.html
[20] 破坏: https://journals.aom.org/doi/abs/10.5465/amj.2020.1657
[21] 他们自己: https://self-compassion.org/resources-2/


https://cn.nytimes.com/opinion/20240109/israel-war-empathy-pain/?utm_source=RSS

Tue, 09 Jan 2024 03:49: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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