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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在纽约出庭作证，情绪暴躁回击欺诈指控
JONAH E. BROMWICH, BEN PROTESS
2023年11月7日
特朗普攻击了法官和对他提起欺诈指控的纽约州总检察长。 Jefferson Siegel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他爱逞威风而态度倨傲，油盐进又喋喋休。无论身处怎样的法庭环境，他都是那个唐纳德·J·特朗普。
周一，当特朗普刚走上证人席，这场在曼哈顿审理的民事欺诈案件就在满堂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出混乱闹剧。虽然承认自己参与了该案核心直指的部分行为，但这总统然大肆抨击了检方
，并否认了其指控。
在紧张的法庭气氛中，他大吵大闹、东拉西扯，攻击纽约州总检察长詹乐霞(Letitia James)是“政治打手”。他嘲弄审理程序是“非常公的审判”。他还斥责主审法官阿瑟·F·恩戈伦在开庭就已
定他犯有欺诈罪。
“他说我是个骗子，但他对我一无所知！”特朗普在证人席上指着恩戈伦喊道，后者咧嘴笑了一下。激烈的言辞说明了总统对此案的深恶痛绝，它已经害了他的家族生意，并给他贴上了骗子
和作弊者的标签。已成为特朗普最大眼中钉之一的詹乐霞只要审判他的公司，还对他多年来作为商人和真人秀明星所打造的“富上加富”的人设提出质疑，这一人设正是支持他竞选总统的根本
。
詹乐霞指控特朗普夸大自己的净资产来欺骗银行和保险公司，特朗普则承认他参与了提交给银行的年度财务报表的编制。
“我会看看，我能看到，我可能偶尔也会提些建议，”特朗普说。庭审开始时他看起来颇为疲倦，但很快情绪就暴躁了起来。
尽管他的证似乎有利于检察长的指控，但坐在詹乐霞大约九米开外的特朗普还是尽力避提及财务报表，称自己基本上都让助手完成这一工作。他说这些文件包含了大量责声明，实际上“毫
无价值”。他说银行很少关注这些东西，然后还出乎意料地放话称，为他务的一些银行家很快就能帮他作证。
纽约州总检察长詹乐霞成了总统的死对头。 Jefferson Siegel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作为支持率最高的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把竞选路上的战斗精神带到了法庭，在证中夹带了夸大其和偏离案件的冗长自白，令法官分恼火，也淹没了他的一些相对有用的证。
他大肆赞美了自己在苏格兰阿伯丁市附近打造的高尔夫球场，称之为“艺术表达”，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高尔夫球场。他对恩戈伦进行了人身攻击：“骗子就在庭上，但是我。”决定该案结果
的将是恩戈伦法官，而是陪审团。在庭上，恩戈伦对特朗普拒绝直接回答詹乐霞团队的质问做出警告。
“你可以攻击我。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恩戈伦法官告诉他，“但你要回答问题。”
当法官向特朗普提出“请要发表演讲”这个简要求时，特朗普冷笑一声，随后依然滔滔绝。特朗普一度用“抱歉，先生”打断正在向他提问的州律师凯文·莱士，然后开始大谈特谈假如
夸大资产价值自己会怎么做。
“我的净资产远比财务报表上的多，”特朗普对莱士斥责道，随后还称他应该感到“羞耻”。
“你这人就是在试图诋毁我、伤害我，”特朗普对莱士说。
这些证将特朗普远远推出了竞选舒适区，在严格受控的法庭环境中，说谎是一犯罪，泄愤可能被判藐视法庭。对个人财富的痴迷是77岁的特朗普气的象征，对他来说，这场审判里的深刻个
恩怨也给他的证注入了更多情绪。在应对詹乐霞的民事诉讼同时，特朗普还面临着四项刑事起诉，指控涉及方方面面，从与一色情明星的封口费交易，到企图破坏美国民主。尽管这些案件
特朗普第三次竞选总统期间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但他的领先优势有增无减。他把自己塑造成受詹乐霞和恩戈伦等民主党人攻击的政治殉道者。
詹乐霞在作证后对记者说，特朗普“胡言乱语”并“谩骂”一通，但“证表明，事实上，他虚假地夸大资产，基本上是为了给自己和家人揽聚财富”。
特朗普的律师克里斯托弗·基斯这么认为。“在我33年的职业生涯中，没有一个证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他说。
早在詹乐霞的案子进入庭审之，恩戈伦就裁定特朗普的财务报表充满欺诈。
庭审将决定具体的处罚。詹乐霞希望特朗普支付2.5亿美元的罚款，将他逐出公司，并永久禁止他进入纽约房地产界。
周一，在莱士质询特朗普时，这总统转向法官，对他在法庭上听取任何证之就接受詹乐霞的核心论点表示遗憾：“你相信了那个政治打手，这很幸。”“说完了吗？”莱士问道，
就像家长问孩子发够了脾气没有。
“完了，”特朗普回答，质询继续进行。
在大约四个小时的作证过程中，特朗普时而接受责任，时而回避责任。当莱士问他如何确保财务报表得到妥善处理时，他把责任推给财务助理和外部审计，他说，“我给了两个人完全的权力，
让他们与一家非常昂贵的会计师事务所合作。”
过，特朗普补充说，他并是完全插手：“我说，‘准备好报表，让会计师事务所满意。’”
莱士经常用一些简的问题来吸引特朗普，比如他是否依赖银行来处理他的财务报表。特朗普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涉及到意图，而这是詹乐霞的律师需要呈现的
一个必要因素。
他还住夸大其，这让他很容易被总检察长抓住把柄。当被问及他在特朗普大厦的三套公寓有多大时，他一开始给出了准确的答案，11000平方英尺（约合1021平米）。然后他好像有点住，
又说12000平方英尺（约合1114平米）。然后又说是13000平方英尺（约合1207平米）。特朗普还表示，他曾指示员工低他于纽约州威彻斯特县的地产Seven Springs的价值，因为他“觉得这太高了”，
是他次承认自己参与了财务报表的编制。
尽管这似乎削弱了特朗普在证人席上的任务——与自己的净资产估值保持距离——但他的部分证可能对他有所帮助。
特朗普等于是上了一堂关于房地产估值的课，他指出，某一年的现金流减少，可能会低他在金区旗舰办公楼的整体价值。他指出，他被指控欺诈的银行实际上赚了钱，并辩称这些银行很难
说是受害者。
他还谈到了自己如何克制。
当被问及他是否认可了一栋办公楼的估值时，特朗普说，他接受了这个估值，而是认可，也没有指示任何人修改这个估值。当被问及是否基于真实准确的信息时，总统回答说：“我希望如此
。”
特朗普作证说，他对自己财产的价值有自己的看法，尤其是他在佛罗里达的房产。“我认为马阿拉歌庄园被严低估了，但我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他说。“我就管它了。”
但他夸夸其谈的回答激怒了法官。特朗普满怀深情地谈到马阿拉歌庄园，称它“美丽”且“成功”时，恩戈伦抬头看着天花板。特朗普越是滔滔绝，恩戈伦就越是翻白眼。
在特朗普突然说阿伯丁是欧洲的石油之都后，恩戈伦咆哮道：“无关紧要，无关紧要。回答我的问题。”
在刑事案件中，陪审团或法官能因被告拒绝回答问题而做出对他利的判断。但这是民事案件，规则有所同：法官可以做出所谓的“负面推断”——对被告拒绝回答问题的原因做出具有破坏
性的假设。
周一，法官受够了特朗普没有内容的回答，一度威胁要让总统离开证人席，并对他回答的原因做最坏的假设。
恩戈伦还多次呼吁特朗普的律师基斯约束这总统。特朗普听了噘起嘴唇，耸了耸肩，基斯回答说，以特朗普的地——作为“美国任和将上任的最高行政长官”——理应得到一些特殊照
顾。
“基斯先生，你能约束你的客户吗？这是政治集会，”恩戈伦在作证开始时说，并补充说，“否则我们得永远留在这里，最后一事无成。”
当天结束，特朗普起身准备离开证人席时，法官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转向这总统，举起左手挥手告别。
Kate Christobek、Maggie Haberma、Nate Schweber、Liset Cruz、Claire Fahy和Susanne Craig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Jonah E. Bromwich在纽约报道刑事司法，主要关注曼哈顿地区检察官办公室、曼哈顿的州刑事法院和纽约市监狱方面的新闻。点击查看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Ben Protess是时报调查记者，负责报道联邦政府、司法部门以及针对总统特朗普及其盟友的多起刑事调查。点击查看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翻译：Harry Wong，晋其角
https://cn.nytimes.com/usa/20231107/trump-fraud-trial-testimony/?utm_source=RSS
Tue, 07 Nov 2023 03:25:16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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